[你想要什么礼物？]
发出去的讯息在下了课之后还是显示未读，沉栀小不由得蹙了下眉，只当他正在忙，手机在掌心转了一圈，被她收到了口袋里。
“小小，明天你还要去牧校草那里吗？”
任萱萱挽着她的胳膊晃了晃，语气带着一丝娇俏。
“你陪我一天好不好？你陪我去挑个生日礼物？”
“你过生日？”
阳光有些刺眼，沉栀小垂眼看她，有些疑惑。
“你生日不是在十一月吗？”
“不是我，是一个朋友”
“朋友？”还是炮友？
沉栀小略有深意的眯起了眸子，仿佛要把人看穿了一样，看着任萱萱忽闪着眼睛，视线有着始终没落在她身上的慌乱，她闭眼，妥协般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没见你对一个炮朋友这样关心过。”
“哎呀，这个有一点不一样嘛~”
“你要收心搞纯爱那一套了？”
迎面走来的几人正嬉笑的吵闹着，沉栀小拉了下任萱萱的胳膊打算绕过他们。
“纯爱？嗯如果干净也算是纯爱的一环，那么我跟他身上的花花草草加一起，八辈子都算不上纯爱。”
任萱萱苦笑了一声，埋着头看自己的脚尖。
“只是”
“等等再说吧，我好像看到莫柯了。”
未能说出口便被打断，任萱萱顺着沉栀小的目光看了过去。
眼前不远处，稀稀散散的人群中，那个扎眼的短脏被簇拥着，正跟身边的人勾肩搭背向着沉栀小她们的位置走来，似乎是没留意到她们。
脚步顿在了原地，沉栀小的不悦已经写在了脸上，她真的很讨厌答应了别人又做不到的人。
任萱萱自然也是注意到了，嗤笑中翻了个白眼，上去就要开骂，被沉栀小急忙拉了回去。
“算了，等回去再说。”
“小小，对这种人你没必要这样友好的。”
沉栀小还是摇了摇头，眼神定了定，示意她别冲动。
“他肯定会糊弄你的，小小！”
“先试着联系他一次，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先沟通一下，如果设计稿没有莫柯的一笔，我会跟教授申请去掉他。”
小组成员都是固定分了字母组的，因为沉栀小成绩不错，担任b组的组长，到时候上交设计稿也是直接看组称。
沉栀小自然不会让一个毫无用处的人待在自己的小组里白嫖，还是拉着任萱萱走远了。
不过最后确实如任萱萱所料，沉栀小真的被莫柯糊弄了。
电话终于打通了，莫柯的态度依旧很积极，就跟他左聊右聊不对点的谎言一样。
[我真不是故意的，手机前两天喝嗨扔酒里了，组长大人，您大人有大量，饶我一回？]
“行啊，设计稿什么时候给我？”
[呃月中吧，我最近有点忙呢~]
“莫柯，我虽然脾气好，但不是不会生气。”
月中就要提交了，她哪来的时间再处理细节？
沉栀小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线条，偶尔会有惊艳闪过眼底，就连耳边叨叨半天没个正形的莫柯的声音都有了些虚无。
她不耐烦的关掉了免提。
“我只说一遍，莫柯，线稿一周前桑婕就发给了你，这几天老鼠挖洞都能挖出三米长来，你连三厘米的线条都没能画，下周一为止，你如果还要推脱的话，这次的组员里不会有你的名字。”
[不是，沉栀小，你他妈至于这样？]
那头的声音瞬间染上了恼怒，似乎还有玻璃破碎的声音。
[当个小组长真以为自己成他妈干部了？成，那我就告诉你，这稿子我一笔都不会画，你就看着莫柯二字最后会不会出现在设计稿名单上！]
“真以为自己成干部的人是你，钱多的不够用就去捐，去撒到海里喂鱼，拿来给导师送礼只会害了她，蠢货！”
话音刚落，那边似乎又要骂，沉栀小挂掉了电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，眉眼有些冷漠。
“啧啧啧，我就知道。”
任萱萱转着笔看了她一样，咂了咂舌“这莫柯就一神经病，情绪波动快的跟k了药一样。”
“欸，不过你怎么知道他给导师送了礼的？”
“不知道，瞎猜的。”沉栀小摊了摊手“这不是把鱼炸出来了吗？”
“真有你的。”
第二日。
是沉栀小答应任萱萱一起挑礼物的日子。
牧霖池在今天早上终于给她打来了电话，似乎是真的很忙，对话还没持续五分钟，他又被教授叫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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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沉默着，沉栀小能感觉到他突然沉下来的情绪，猜到了他为什么这样闹别扭。
“晚上我等你回来？”她试探的问了一句。
[嗯。]
快速而又简洁的回复掷地有声